清代“隶书四大家”——金农
金农(1687~1764),字寿门,号冬心,平生别号甚多,达数十种,浙江杭州人,博学多才。
金农的隶书沉稳果敢,奇崛憨直,隐约有《华山碑》《天发神谶碑》《衡方碑》《夏承碑》的影子。但这种影子又不是那么的明显与突出,这是金农的过人之处。他一方面是好古痴古之士,仿佛是生活在清代的一个汉人;另一方面,又是一个具有强烈自我意识,近乎自负与自恋情结者。二者的结合,使其作品达到了“无一笔不是汉人,无一笔不是自己”的境界与高度。他的超前审美与定位,时人言其怪,也是情理之中。
清代“隶书四大家”——郑簠(fǔ)
郑簠(1622~1693),字汝器,号谷口,江苏南京人。行医为业,终生不仕。少时便矢志研习隶书,初学明末书法家宋比玉,一学就是二十年,至中年有所悟,遂探本求源,遍习汉碑,直至晚年。为访山东,河北汉碑,倾尽家资,收藏汉碑拓片,家藏碑刻拓片有四大橱。孔尚任在《郑谷口隶书歌》中道:“汉碑结僻谷口翁,渡江搜访辩真实。碑亭冻雨取枕眠,抉神剔髓叹唧唧”,即是郑簠爱碑如痴的写照。
郑簠广习汉碑,《曹全》为其基本体势与风貌。在此基础之上,又融入行草。《夏承碑》与其他汉碑的某些特征,晚年形成了奔逸超纵、神采奕扬的隶书艺术风貌,以异军突起之势,竖起碑学复兴的第一面旗帜,是清代三百年隶书创作的第一个高峰。
清代“隶书四大家”——邓石如
邓石如(1743~1805),初名琰,字石如,因避仁宗琰讳,遂以字行,改字顽伯,号完白山人,安徽怀宁人。其书兼善各体,隶书成就最大,作品结体严整,具金石气,篆刻刀法苍劲浑朴,成就斐然,影响甚广。
就书法功力而言,邓石如是清代书家中用功最勤者。笔能扛鼎,章法结字也很完善。然而由于学养和艺术天分的限制,其作品中不免流露出一些匠气。隶书面貌更多的是唐人气息,在汉人的精神把握上,不如其他诸家,种种缺憾,其作品不能说是高格,乃功力型书家,形而下的上品。
清代“隶书四大家”——伊秉绶
伊秉绶(1754-1815),字组似,号墨卿、默庵。福建汀州宁化人,乾隆五十四年进士。授刑部主事。迁员外郎,曾为广东惠州知府、扬州知府,喜绘画、治印、工诗文,著有《留春草堂诗抄》。
伊秉绶的隶书给人“如对高山,如仰大贤”的感觉,其面貌可用正、大、简、拙四字概括。
“正”即正格,一方面是隶书创作发展史的正脉与主流风尚,同时也有人格精神层面的因素。从伊氏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颜真卿精神、风格面貌的隶书再现。人格的力量支撑着他的艺术风貌,磅礴壮严庙堂气的背后是一个磊落善政的廉史,书格即人格在其身上得到了最佳诠释。
“大”不仅指作品体积,更多是指作者的气格与气象。
“简”是伊氏书法的明显标志,也是他自觉的审美追求,结体方正,分布均匀,用笔平铺直叙,淡化了波挑,蚕头燕尾等等一些隶书的装饰用笔特征。作品给人以明朗、直截的印象。单纯而不单调,笔简而意足,这是伊氏的能耐,一种提纲挈领、以简驭繁的能耐。
他的标志还体现一个“拙”字,用“成拙方为巧,入愚始见奇”这句话对应伊氏艺术再恰当不过了,这是艺术高层面的审美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