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2-06
东方人文历史悠久,5000年的人文意识渗透进生活方方面面,潜移默化的作用于我们的审美。东方人文历史体现在艺术造诣上,以青蓝色系为登峰造极。
青蓝是属于帝王的色系,这抹色系在唐代初次崭露是在唐三彩,在法门寺的地宫里还有唐三彩无法表达的秘色瓷安静的和佛指舍利跨越千年。
无上甚深微妙法,愿解如来真实义,当我们翻开经典都会看见一首开经偈,这一首偈就是八十卷《华严》当年翻译圆满的时候呈送给皇帝看(那个时候皇帝是唐朝武则天),武则天题的这四句“开经偈”。这四句偈实在做得太好了,以后的许多高僧大德想再做一首偈都没有办法;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人能够再做一首开经偈比它更好的。所以我们念的开经偈就是《华严经》翻译圆满,武则天因体会经义的玄妙希有,非常地欢喜,有感而发而写下的开经偈。
有出处可考的是已经佚名 《古佛天眞考证龙华寳经》(铅印本) 古佛天眞考证龙华寳经 : 寳开经偈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刼难遭遇
盛世的唐朝已经无法寻觅,可是青蓝色的密意被宋朝最文艺的皇帝 宋徽宗领悟,从而开启了文明到文艺的另一段征途。
一人,天下一人,是不一而足。其实,宋徽宗赵佶的押字并非特例,因此,要对其押字进行研究,必须放到整个的押字发展史中,而不应仅仅局限其本身。
押字,又称“花押”或“草押”。据史料记载,最早起于钟繇,(唐)韦续《墨薮·五 十六钟书》中曾说:“行书,正小之谓也,钟繇谓之‘行押书’。”可见在魏晋南北朝时期押字就已经在社会上应用了。押字的产生是与人们的生活密切相关的。随着纸张的应用和商业交往活动的频繁,作为一种信约符号的押字,在民间的交往中也成为一种需要。从出土的唐代的文书墨迹中已经见有花押作为个人独特的信约标记。在李隆基书法作品《饅颂》中的花押字,也说明在唐代花押已经被用在皇帝的书法作品中。还有“唐韦陟签押,草法牵连,很美观,时人称为‘五朵云’。”洁白无瑕的云朵映衬着晴空万里的长江流域人文经济历史文化。在东方文化的源头是天人合一的思想在指导着发展变化的道理,道家称之为太极阴阳,佛教称之为心如明镜台,西方文化用拉康理论来解释则是镜像。内与外的关联则是靠平衡的心理状态,这也是禅的行囊。
“五”在《易繋词》中曰:“天数五,地数五。”“五色”为青黄赤白黑,这其中青绿设色淡雅宁静致远,青绿(qīng lǜ),颜色名,有时为绿色植物描述词,在中国国画颜料的石青和石绿,也指以这两种颜料为主色的着色方法,中国的山水画,先有设色,后有水墨。设色画中先有重色,后来才有淡彩。
清代张庚说:“画,绘事也,古来无不设色,且多青绿。”
青绿山水始创于唐代,经几代画家发展传承,形成一种程式化的表现方法,但要画好难度很大,清“四王”之一王石谷说:“凡设青绿,体要严重,气要轻清,得力全在渲晕,余于青绿法静悟三十年始尽其妙。”
当宋徽宗对青绿产生绝美的欲望,同时也十分内心警醒,危竿见影的花押之更像一把明镜悬在心上,只可惜四周已经是化作尘埃。紫禁城里的养心殿内正大光明的匾额,在逢每年冬至的这一天,被中轴线上的阳光照亮整块匾额,当天下不再是一人时,属于宋徽宗的青绿也在历史长河中流淌。
“ 万机余暇,别无他好,惟好画耳 … ”—— 宋徽宗
青金颜料
青金作为颜料是最古老的矿物质颜料之一,和它能并肩的不超出3种,在东西方绘画中声名显赫。用青金研磨出的颜色有一个特有名称“群青”色,从东方渐入西方有4千年历史,也被称为东方颜色。相比较,植物也能萃取此种接近色系,不同的是矿物质的颜料几乎不受时空影响,而植物颜料不过千年就会失色、梢色。
青金石的英文名称为Lapis Lazuli,来自拉丁语Lapis Lazuli,前者意指宝石,后者则指蓝色的(宝石)。其工艺品称“青金”,古称“金碧”、“点黛”或“璧琉璃”。
《周礼·考工记·玉人》:“大璋、中璋九寸,边璋七寸,射四寸,厚寸,黄金勺,青金外,朱中。”孙诒让正义引《说文·金部》:“铅,青金也。”《淮南子·墬形训》:“青曾八百岁生青澒,青澒八百岁生青金。”
西汉时期,当时的名称是“兰赤”、“金螭”、“点黛”等。自明清以来,青金石“色相如天”,天为上,因此明清帝王重青金石。
清制:皇子、世子、郡王、贝勒之夫人及四品官朝冠,上衔青金石。参阅《清会典·礼部》。
明宣德御制《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十卷,这可是宣德皇帝亲自主诏命圣僧慧进对写金字,主持抄写四大部经,中当有御制《大般若波罗蜜多经》,现幸存十卷。羊脑笺本泥金,字体澄净秀逸如浮云,品相尤佳,除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宣德御制《大宝积经》与《大涅盘经》外,近例无寻,诚明朝重宝,艺坛仅见。据录早于1917年已为京都贵族珍存,再经 Fujio Fujii及 Thomas Phillips 三世上校所蓄,秘藏不露,直至2014年大英博物馆明朝大展才重现世间,极为难得。